18岁女孩,18岁女人毛片|18岁女生_18岁日韩内射颜射午夜久久成人有网盘吗?

當前位置:主頁 > 學術(shù)研究 > 遺址雜談

以“城”相見城頭山

時間:2014-5-19 16:16:04 來源:未知 作者:易宗明 點擊:10076次

     一處廢墟,一座圓形山包——城頭山經(jīng)年靜靜地躺在澧陽平原的巨大懷抱之中。
    頑童在山包上戲耍,有伶俐小子摘一片柳葉含在口中吹奏,柳笛聲聲,三二只野狗追逐撒歡,四五頭水牛悠然啃食……一些樹木,一些雜草,一些墳塋,一些碎石瓦礫,山包環(huán)抱著一條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小河,附近錯落著青瓦灰墻的農(nóng)舍。這是一處典型的江南煙水人家。
    因了水的泛濫,到處都是水霧柳煙。土里刨食被定格成悠遠的畫面,定格成永不褪色的鄉(xiāng)村風景。沒有人知道這個山包在平原深處躺了多久。有一天,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把目光盯在這廢墟之上。從此,人們走進了6000年前的華夏最古城址,走進了6500年前的最古稻田,走進了6000年前的最早最完整的大型祭壇!
    城頭山古文化遺址的精髓和靈魂終于得以昭天見日!

    城頭山遺址的發(fā)掘,把五千年的中華文明史至少提前了一千年。千年一嘆的時間很漫長,漫長得每一種生命都不敢想象,而千年的時空卻在城頭山得以濃縮,濃縮成為人類的瑰寶。
    一切曾那么熟悉,又那么平淡無奇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每天踢踏的土地,原來藏匿著另一個世界!走在歷史與現(xiàn)實的遐想中,驀然醒悟故鄉(xiāng)美得讓人震顫。雙手合十,慶幸沒與廢墟失之交臂;兩目微闔,祈禱這自然與歷史凝成的文明大放異彩。
    不同國籍、不同語言、不同膚色的游人、專家、學者紛紛來此,觸摸歷史的肌體,傾聽歷史的訴說,尋求與先祖的溝通。1995年,江澤民同志親筆題寫:“城頭山古文化遺址”。“中華文明億萬載,澧州古城七千年”,這是蔣緯國先生在臺灣聽到驚現(xiàn)城頭山遺址后欣然題寫的聯(lián)語。
    城頭山不再是廢墟,它是一座迷宮,一座神殿,一座城市之魂。
    斷垣,廢墟,陶片,殘骸……不少人抱怨沒看出名堂,我很釋然。沒有靈性的眼睛,哪怕在此走上千遭也會茫然。我們的先祖在這片土地上種下了一顆叫“家園”的種子,長久地被時間湮沒,一直抵御著漫漫歲月的侵蝕摧殘,終于在先祖后裔的心靈上長出感情的藤蔓,讓民族遠古的文明破土而出。
    心即是景。其實,每一種源自生命的凝視,都會是一處美妙的景致。
    寂寥的城墻讓人進入一種綿亙數(shù)千年的寧靜。那斑駁的城墻,一副滄桑的面孔。圓形古城雄偉壯麗,輪廓依稀可見。歷經(jīng)了幾千年滄海桑田的變遷,部分城墻仍有四米多高。城墻是大溪文化早期、中期和屈家?guī)X文化時期三次加高筑起的。也就是說,這是一座6000年前的古城,當之無愧享受“中華第一古城”的殊榮。先祖?zhèn)冊诔侵虚g部位夯土抬高房基,成排的柱洞、柱礎(chǔ)、門道、紅燒土墻和墻基歷歷在目。當然,城內(nèi)還出土了大量文物。形單影只的玉器、骨器、木器、竹器同時綻放出華光異彩,精美絕倫的各類陶器嘗試著回憶往日的風光,大量支離破碎的陶片在陶場作坊周圍哭訴往事。最大的陶器有五六十公分高,最小的陶器只比算盤珠子稍大。文物造型之異,工藝之巧,質(zhì)地之優(yōu),紋飾之美,令人匪夷所思。這些無不顯示城頭山已是當時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中心聚落,曾經(jīng)有過“煙火萬家”的鼎盛。
    一切都已遠逝,沒有雞鳴,沒有狗吠,聽到的只是來訪者雜沓的足音。瞬間,任何生命的謎底更顯得撲朔迷離。
    早于城墻一二千年的大溪文化前期之南墻外是巨大的壕溝,溝上架設(shè)了木橋,有木樁、木板、榫卯結(jié)構(gòu)的木構(gòu)件,蘆葦圍著的橋頭堡。附近出土了完整的槳、木艄,就像故事里的懸念,不斷讓人假以遐想:強健的艄公,踞烏蓬船尾,怎樣唱著澧水號子,橈槳激流,橫舟漁捕。那時的澧水,該是怎樣喧鬧而又清澈的流過?置身廢墟,一些綺思夢想總是撲面而來。
    在壕溝的淤泥里,出土了稻谷、大米、豆類、瓜類、蓮荷類等70多種植物籽實,還有象、鹿、牛、豬、魚、螺等遺骸。在城頭山東部又挖出了一塊30多米長、4米多寬的稻田及配套灌溉設(shè)施,香港大學用日釋光測試方法測算出稻田年齡為6500年!那些氣息清新的泥土和籽粒飽滿的果實,誰說又不是一個遠古的圖騰?如果把與離這兒2公里處的彭頭山遺址中距今9000年的人工栽培稻聯(lián)系起來,到城頭山筑城,稻作農(nóng)業(yè)已在城頭山周邊地區(qū)走過了二三千年歷史!再把當今湖南著稱于世的雜交水稻農(nóng)業(yè)和城頭山聯(lián)系起來,不難看出其中深厚的歷史淵源。
    在澧陽平原這塊土地上,考古工作者一直在不斷揭開她遠古文明的面紗,發(fā)現(xiàn)了近400處史前文化遺址,而且時間順序連貫距今30萬年前到4000年前。這種文化遺址的密集程度和時間連貫順序,在我國考古史上是絕無僅有的,足以證明這里是中華文明的搖籃,而城頭山遺址就是這只搖籃中的一個孩子。輕輕穿越時空的隧道,就能看到城頭山先民織就的一幅上山狩獵、下水漁捕、男耕女織的和平、安寧、幸福的美麗圖景,就能聽到烏蓬船里回蕩的裊裊漁歌,就能嗅到飄逸在古城頭山上的稻谷芬芳……
    較早露出神秘面容的東門,一層壓一層的大批墓葬及墓葬的陪葬品,昭示城頭山那時已有明顯的貧富等級區(qū)分,讓人不能不思考階級究竟緣起何時?而在東門豁口即城內(nèi)10多米處,有一個面積250平方米、用黃色純凈土平地夯筑的橢圓形壘址,周圍祭祀活動的遺跡清晰可辨。那些滿坑倒扣的陶器,滿坑大量的動物骨骸,滿坑大塊的紅燒土,滿坑的草木灰及大量被燒灼的炭化大米,在這里均有分布。這是過去式,也是哀傷的前奏。很快,更有觸目驚心的發(fā)現(xiàn)。那些或無頭顱,或反綁雙臂被殺殉者的人體骨架,令人毛骨悚然。階級、統(tǒng)治、王權(quán),甚至連國家機器也在這里初現(xiàn)端倪,讓人輕易就找到某種歸屬。史家說,歲月越是平淡無奇,人民越是幸福恬然;歷史越是驚天動地,人民越是水深火熱。從這個意義上講,筑城而居的城頭山,在歷史的滾滾塵煙中,人們活得也許并不輕松。
    失眠的廢墟啊,你在凝滿霜雪的日子里演繹了多少血腥殺戮的凄惋故事?裊裊哀號跌進廢墟深處,聽得清那是一種生命的傾扎和較量。六千年了,至今仍在澧水河上空回蕩,回蕩……
    佇立遺址之上,心境像秋日的天空一樣澄澈。輕輕撩開城頭山的面紗,上升的是文化,沉淀的是滄桑,張揚的是文明,沉睡的是歷史。世易時移,那些象征暴力和權(quán)利的符號,又逐漸變成遠古文明的構(gòu)成元素。頂禮,膜拜,驀然生出一種純潔的皈依。
    城頭山兩度被評為“全國十大考古新發(fā)現(xiàn)”,被評為“中國二十一世紀100項考古重大發(fā)現(xiàn)”,其發(fā)掘成果記載到了中華世紀壇的青銅甬上,寫進了大學和中學的歷史教科書中,以城頭山為核心的澧陽平原史前文化遺址群已由國家向聯(lián)合國申請了世界文化遺產(chǎn)。 “城頭山遺址”特種郵票,又讓全國乃至全世界都知曉了城頭山,認識了城頭山,了解了城頭山。這,無疑又給城頭山點染了一種風云際會,魚水顧合之美。
 

    城頭山屬于過去,屬于未來!
    城頭山屬于中國,屬于世界!
    “張家界看山,城頭山讀史,柳葉湖品水。”生活在廢墟之上——先祖故園,每天以城相見,以澧相待,每一個頓悟的靈魂都會撞擊出生命的激情!